第37章
,高原反应愈演愈烈,时桉感到晕眩,拼命呼吸还是获取不到氧气。 直到钟严嘴唇里呼出的热气,喷在他受伤的区域,时桉还是没办法平静。 那里好像有一捧雪花,在掌心慢慢融化,皮肤火辣辣的,仿佛有嘴唇的形状印在上面。 两对半弧形,热的,软的。 时桉在想,他可能需要一针咪达唑仑,六点五毫克,静脉注射。 “心跳得这么快。”钟严停止吹气,掌心还含着他的手臂,“你紧张什么?” “瞎说什么!谁心跳快了。”时桉想发火,要反抗,“谁紧张了……” 握住的手腕是赤.裸裸的讽刺,钟严的指尖按在他脉搏附近。 时桉烦透了利用中医偷窥人的手段,他用力挣脱,手缩进袖口里,“神经病。” 时桉恨不得跑,又不想当逃兵,他要熬到钟严先走才行。 可钟严只是坐在那里,眼睛从他耳根划开,袖口蹭过他的衣兜,“会抽烟吗?” 冷不丁话,时桉反应了一下,“不会。” 钟严掏出根烟卷,用手指夹着,“介意吗?” “不介意。” 时桉的舍友大多会抽烟,这里也不算公共区域。但钟严会抽,在他意料之外。 钟严从兜里掏出根火柴,随手往地上一划,火苗照亮了男人的侧脸,成为时桉视线里唯一的光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