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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冰。他要做的,是确保那个炸弹落在鄢鼎手里,也落在蒋丞手里。 他的野心从来都不止是华银,还有鄢家手里的几条国际航运通道。 当然,他轻轻合上卫生间的小门,走到她身边,从后拥住她的身体——最重要的还有她——他低头亲吻妻子舒展的眉心,沉睡里的她面色红润,不再像最初的苍白不安。 一切都在正轨上运行,他们的感情也是。 --- 关岭站在庭院中央,雨水顺着青瓦屋檐滴落,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。他盯着那些被拆下的雕花窗棂,那些清末就由关家祖辈亲手设计的样式,如今像废柴般堆在泥水里。军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一把扯下帽徽仍在发烫的军帽。 回廊深处传来清脆的法语交谈声。鄢琦正与那位卢森堡建筑师站在廊柱旁,纤细的手指在图纸上滑动。她身后叁步外,两名警卫看见他,悄无声息地调整了站位。 “……爸爸。” 拐杖砸在青石板的闷响让她猛然回头。关岭的军靴碾过碎木屑,每一步都像踏在紧绷的鼓面上。老将军眼底翻涌的怒意让养在檐下的鹦鹉都噤了声。 丈夫按守在老宅的警卫无声地向她靠拢,微妙地隔开关岭和她的距离。 “谁给你的胆子?”关岭的质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他瞥见偏厅里缩着脖子的林卓宁,厉声道:“把你儿子叫回来!关家还没轮到外人做主!” 鄢琦指尖无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