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现在(上)
,像还在试图整理内部的某个缺口。 她并非不害怕,但害怕对她而言是个客观状况,不需要逃避,也不值得强化。 这是她的方式。不是无情,也不是失常,只是——她本来就是这样。 清晰的自我 医师进门时,木沐正坐在床上,双手交握放在腿上。她没有因吊着点滴而显得虚弱,反而像是在等一场预约好的会谈,神sE清明,姿态稳定。 主治医师先问了姓名、出生年月、身份证号码与一些常见的时间与地点记忆问题。木沐的回答速度平稳,但在「你现在住在哪里」这题时顿了一下。 「我感觉我还在稻江,」她说,「但如果你们提供的资料显示我已搬来风城,那我会接受那是事实,只是??在我主观T验里,稻江仍然是现在式,并不是记忆中的过去。」 主治医师点头,望向她:「你很清楚这个分别。」 「我不认为那很难理解。只是??我无法判断现在的我,跟你们说的那个搬来风城的我之间,有没有X格或认知上的变化,这部分需要你们协助。」 医师这次不是点头了,而是搔头,内心默默吐槽:「这是又遇到什麽奇行种??」他转向映芝:「你是她的朋友?」 「嗯??我是她邻居,住在她隔壁??她受伤前??我们相处很多??」映芝支支吾吾,不太知道自己算什麽。 「你有注意到她现在跟以前有什麽不同吗?」 映芝一下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