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默了半瞬,问道:“徐太清是如何死的?” 戚正阳闭上了眼睛,表情痛苦地回忆:“那一日,暴雨已停,我带着城中的青年壮丁下水改善排水系统,突然,天上有数不清的箭矢瞬发而来。很快,黎县的城门便被攻破,那群敌寇长驱直入,一路冲进了县衙大厅……徐大人那时,正在厅中歇息。敌寇们是将他认成了我,才会直接……” 说到此处,戚正阳几斤哽咽,半晌后,他才又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才会直接残忍地杀害了徐大人……不止如此,徐大人死后,他们还将他的尸体悬挂在了城墙之上……是徐大人的亲卫带着下官拼死逃出,可本来该死的,应该是我才对!” “时人自有命数,自保尚且不易,又如何能去忧心他人?逝者已逝,戚县令.还是不要太自责了。”谢裕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下,颇为冷硬地说。 他的话残忍,却又不无道。在乱世之中,有些人拼尽全力,自保已是不易,又怎能分出多余的气力,去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春悲秋呢? 在戚正阳看不见的角度,谢裕的脸色隐在光亮与阴影之间,外头枝影盘根交错,正如他的心思一般,难以看清。 这是人心惶惶的一个晚上,不止在黎县,还在京城。 虽然谢裕宽泛了期限,但是陈怡还是执意在昨天就搬进了王府。礼仪未成,陈怡便没有搬进谢裕的房中,而是在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