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：誓尽而光

  「她不想说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被顾莲留在《誓律补章?沉愿篇》作为开首，成为後世灵界公认的誓者原则之一：

    「不说，也是愿。」

    从那天起，魂誓宗正式允许亡者不立誓，只留下「静誓名」，即：不记语、不点灯、不求解，只留下「在场」的记号。

    魂誓，不再是一种信仰仪式，而成为一种——文明允许灵魂沈默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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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苍冥终於选择熄灯。

    他并非Si亡，但他说：

    「我不想再记录了，我想守塔，像那些愿意陪别人说话的誓者一样，哪怕他什麽都不说。」

    他的誓印被顾莲亲手封入塔底，记为：

    誓职：守语。

    生誓不书，Si誓不记。唯灯在，则人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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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莲则将所有誓律、补律、誓魂记册整编为一部书，命名为：

    《誓》

    没有副标，没有宗派之名。

    只是一个字，封存十万个灵魂说出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说：「名字太长，人不会记。但他们至少会记得，有一群人，曾为了让Si者说话，写了这麽一大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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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玄的最後一篇誓文，未记亡者，而记活人。